冬夜读书示子聿。宋代。陆游。 古人学问无遗力,少壮工夫老始成。纸上得来终觉浅,绝知此事要躬行。
白鹿洞二首·其一。唐代。王贞白。 读书不觉已春深,一寸光阴一寸金。(已春深一作:春已深)不是道人来引笑,周情孔思正追寻。
活水亭观书有感二首·其二。宋代。朱熹。 昨夜江边春水生,艨艟巨舰一毛轻。向来枉费推移力,此日中流自在行。
王冕者,诸暨人。七八岁时,父命牧牛陇上,窃入学舍,听诸生诵书;听已,辄默记。暮归,忘其牛。或牵牛来责蹊田者。父怒,挞之,已而复如初。母曰:“儿痴如此,曷不听其所为?”冕因去,依僧寺以居。夜潜出,坐佛膝上,执策映长明灯读之,琅琅达旦。佛像多土偶,狞恶可怖;冕小儿,恬若不见。
性卒,门人事冕如事性。时冕父已卒,即迎母入越城就养。久之,母思还故里,冕买白牛驾母车,自被古冠服随车后。乡里儿竞遮道讪笑,冕亦笑。
王冕好学。明代。宋濂。 王冕者,诸暨人。七八岁时,父命牧牛陇上,窃入学舍,听诸生诵书;听已,辄默记。暮归,忘其牛。或牵牛来责蹊田者。父怒,挞之,已而复如初。母曰:“儿痴如此,曷不听其所为?”冕因去,依僧寺以居。夜潜出,坐佛膝上,执策映长明灯读之,琅琅达旦。佛像多土偶,狞恶可怖;冕小儿,恬若不见。性卒,门人事冕如事性。时冕父已卒,即迎母入越城就养。久之,母思还故里,冕买白牛驾母车,自被古冠服随车后。乡里儿竞遮道讪笑,冕亦笑。
司马温公幼时,患记问不若人。群居讲习,众兄弟既成诵,游息矣;独下帷绝编,迨能倍诵乃止。用力多者收功远,其所精诵,乃终身不忘也。温公尝言:“书不可不成诵。或在马上,或中夜不寝时,咏其文,思其义,所得多矣。”(选自朱熹编辑的《三朝名臣言行录》)
司马光好学。宋代。朱熹。 司马温公幼时,患记问不若人。群居讲习,众兄弟既成诵,游息矣;独下帷绝编,迨能倍诵乃止。用力多者收功远,其所精诵,乃终身不忘也。温公尝言:“书不可不成诵。或在马上,或中夜不寝时,咏其文,思其义,所得多矣。”(选自朱熹编辑的《三朝名臣言行录》)
王冕者,诸暨人。七八岁时,父命牧牛陇上,窃入学舍,听诸生诵书;听已,辄默记。暮归,忘其牛。或牵牛来责蹊田者。父怒,挞之,已而复如初。母曰:“儿痴如此,曷不听其所为?”冕因去,依僧寺以居。夜潜出,坐佛膝上,执策映长明灯读之,琅琅达旦。佛像多土偶,狞恶可怖;冕小儿,恬若不见。
安阳韩性闻而异之,录为弟子,学遂为通儒。性卒,门人事冕如事性。时冕父已卒,即迎母入越城就养。久之,母思还故里,冕买白牛驾母车,自被古冠服随车后。乡里儿竞遮道讪笑,冕亦笑。选自《元史·王冕传》
王冕好学。明代。宋濂。 王冕者,诸暨人。七八岁时,父命牧牛陇上,窃入学舍,听诸生诵书;听已,辄默记。暮归,忘其牛。或牵牛来责蹊田者。父怒,挞之,已而复如初。母曰:“儿痴如此,曷不听其所为?”冕因去,依僧寺以居。夜潜出,坐佛膝上,执策映长明灯读之,琅琅达旦。佛像多土偶,狞恶可怖;冕小儿,恬若不见。 安阳韩性闻而异之,录为弟子,学遂为通儒。性卒,门人事冕如事性。时冕父已卒,即迎母入越城就养。久之,母思还故里,冕买白牛驾母车,自被古冠服随车后。乡里儿竞遮道讪笑,冕亦笑。选自《元史·王冕传》
读书以过目成诵为能,最是不济事。
眼中了了,心下匆匆,方寸无多,往来应接不暇,如看场中美色,一眼即过,与我何与也?千古过目成诵,孰有如孔子者乎?读《易》至韦编三绝,不知翻阅过几千百遍来,微言精义,愈探愈出,愈研愈入,愈往而不知其所穷。虽生知安行之圣,不废困勉下学之功也。东坡读书不用两遍,然其在翰林读《阿房宫赋》至四鼓,老吏苦之,坡洒然不倦。岂以一过即记,遂了其事乎!惟虞世南、张睢阳、张方平,平生书不再读,迄无佳文。
潍县署中寄舍弟墨第一书。清代。郑燮。 读书以过目成诵为能,最是不济事。 眼中了了,心下匆匆,方寸无多,往来应接不暇,如看场中美色,一眼即过,与我何与也?千古过目成诵,孰有如孔子者乎?读《易》至韦编三绝,不知翻阅过几千百遍来,微言精义,愈探愈出,愈研愈入,愈往而不知其所穷。虽生知安行之圣,不废困勉下学之功也。东坡读书不用两遍,然其在翰林读《阿房宫赋》至四鼓,老吏苦之,坡洒然不倦。岂以一过即记,遂了其事乎!惟虞世南、张睢阳、张方平,平生书不再读,迄无佳文。 且过辄成诵,又有无所不诵之陋。即如《史记》百三十篇中,以《项羽本纪》为最,而《项羽本纪》中,又以巨鹿之战、鸿门之宴、垓下之会为最。反覆诵观,可欣可泣,在此数段耳。若一部《史记》,篇篇都读,字字都记,岂非没分晓的钝汉!更有小说家言,各种传奇恶曲,及打油诗词,亦复寓目不忘,如破烂厨柜,臭油坏酱悉贮其中,其龌龊亦耐不得。
读书。宋代。傅尧俞。 吾屋虽諠卑,颇不甚芜秽。置席屋中间,坐卧群书内。横风吹急雨,入屋洒我背。展卷殊未知,心与古人会。有客自外来,笑我苦痴昧。且问何为尔,我初尚不对。强我不得已,起答客亦退。聊复得此心,沾湿安足悔。
读书。宋代。吕本中。 老去有馀业,读书空作劳。时闻夜虫响,每伴午鸡号。久静能忘病,因行得出遨。胡为良自苦,膏火自煎熬。
东禅院坐上作。宋代。韩维。 山林曾是身由身,岂合区区入世尘。萧散未能忘故态,优游聊喜及时春。闲中浊酒偏亲我,同外飞花欲趁人。多谢鸣鸠催对雨,坐惭无术粒斯民。
读书。宋代。曾几。 散帙有佳趣,俗人那得知。醉乡非为酒,坐隐不关棋。几净幽怀惬,窗明老眼宜。一生无用处,又把教群儿。
读书。宋代。李处权。 西风吹雨来,濯此青琅玕。黄华媚幽独,秀色如可餐。我居适在野,门庭已荒寒。老屋四壁立,生涯堪鼻酸。向来颇好饮,无日无杯盘。而今废升斗,百忧何以宽。惟取架上书,拭几支颐观。伟哉圣贤旨,妙处言莫殚。如渴遇新汲,醒然开肺肝。因不求甚解,会心亦解颜。茫茫百年中,毁誉非一端。要知仁与义,多出贫贱间。相逢勉为善,世路良独难。谁能逐狂痴,凌兢趋险艰。何以易此乐,此乐居之安。
读书。宋代。张纲。 却老惭无术,驱愁赖有书。披寻穷浩渺,领略造玄虚。窗日三竿静,炉薰一炷馀。倦来还自哂,蠹简类蟫鱼。
读书。宋代。李光。 低头对千载,把卷竟长日。兴亡见俯仰,忠佞更得失。意合心自知,感嘅屡沾臆。朱黄纷几砚,缃素互编帙。比邻亦好事,挟策到蓬荜。纵谈及羲皇,坐待寒月出。
读书。宋代。刘过。 重寻读书盟,笑砚已荆棘。只堪把锄在,趁此尚有力。世途风婆恶,躬履见险侧。敢云卖文活,一钱知不直。
读书。唐代。柳宗元。 幽沈谢世事,俛默窥唐虞。上下观古今,起伏千万途。遇欣或自笑,感戚亦以吁。缥帙各舒散,前后互相逾。瘴痾扰灵府,日与往昔殊。临文乍了了,彻卷兀若无。竟夕谁与言,但与竹素俱。倦极便倒卧,熟寐乃一苏。欠伸展肢体,吟咏心自愉。得意适其适,非愿为世儒。道尽即闭口,萧散捐囚拘。巧者为我拙,智者为我愚。书史足自悦,安用勤与劬。贵尔六尺躯,勿为名所驱。
奉赠韦左丞丈二十二韵。唐代。杜甫。 纨袴不饿死,儒冠多误身。丈人试静听,贱子请具陈。甫昔少年日,早充观国宾。读书破万卷,下笔如有神。赋料扬雄敌,诗看子建亲。李邕求识面,王翰愿卜邻。自谓颇挺出,立登要路津。致君尧舜上,再使风俗淳。此意竟萧条,行歌非隐沦。骑驴三十载,旅食京华春。朝扣富儿门,暮随肥马尘。残杯与冷炙,到处潜悲辛。主上顷见征,欻然欲求伸。青冥却垂翅,蹭蹬无纵鳞。甚愧丈人厚,甚知丈人真。每于百僚上,猥诵佳句新。窃效贡公喜,难甘原宪贫。焉能心怏怏,只是走踆踆。今欲东入海,即将西去秦。尚怜终南山,回首清渭滨。常拟报一饭,况怀辞大臣。白鸥没浩荡,万里谁能驯。
读书。宋代。欧阳修。 吾生本寒儒,老尚把书卷。眼力虽已疲,心意殊未倦。正经首唐虞,伪说起秦汉。篇章异句读,解诂及笺传。是非自相攻,去取在勇断。初如两军交,乘胜方酣战。当其旗鼓催,不觉人马汗。至哉天下乐,终日在几案。念昔始从师,力学希仕宦。岂敢取声名,惟期脱贫贱。忘食日已晡,燃薪夜侵旦。谓言得志後,便可焚笔砚。少偿辛苦时,惟事寝与饭。岁月不我留,一生今过半。中间尝忝窃,内外职文翰。官荣日清近,廪给亦丰羡。人情慎所习,酖毒比安宴。渐追时俗流,稍稍学营办。杯盘穷水陵,宾客罗俊彦。自从中年来,人事攻百箭。非惟职有忧,亦自老可叹。形骇苦衰病,心志亦退懦。前时可喜事,闭眼不欲见。惟寻旧读书,简编多朽断。古人重温故,官事幸有间。乃知读书勤,其乐固无限。少而干禄利,老用忘忧患。又知物贵久,至宝见百链。纷华暂时好,俯仰浮云散。淡泊味愈长,始终殊不变。何时乞残骸,万一免罪谴。买书载舟归,筑室颍水岸。平生颇论述,铨次加点窜。庶几垂後世,不默死刍豢。信哉蠹书鱼,韩子语非讪。
冬夜读书示子聿。宋代。陆游。 简断编残字欲无,吾儿不负乃翁书。绝胜锁向朱门里,整整牙签饱蠹鱼。
冬夜读书示子聿。宋代。陆游。 易经独不遭秦火,字字皆如见圣人。汝始弱龄吾已耄,要当致力各终身。
读书。宋代。陆游。 两眼欲读天下书,力虽不迨志有余。千载欲追圣人徒,慷慨自信宁免愚?置书不读谈虚无,谁其始为此创疽?古时泽被禽与鱼,博施所以为唐虞。正使老释信不诬,为我未免近杨朱。高轩大旆塞路衢,台阁尊显来于于,安得禹皋日陈谟,沾濡四表无焦枯,坐令事业见真儒,老农不恨老耕鉏。
冬夜读书示子聿。宋代。陆游。 世间万事有乘除,自笑羸然七十余。布被藜羹缘未尽,闭门更读数年书。
冬夜读书示子聿。宋代。陆游。 残雪初消荠满园,糁羹珍美胜羔豚。吾曹舌本能知此,古学工夫始可言。
读书。宋代。陆游。 两两星躔九九车,天津笑我醉骑驴。床头正可著周易,架上何妨抽汉书。幸有古人同臭味,不嫌儿子似迂疏。颓然白发虽堪鄙,耐事禁愁却有余。